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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商羊之路

第五章 商羊之路

老坏拍了拍我的肩膀,便越过几个年轻人走到总村户身边,一边俯下身在其耳边低语,一边抬手指向我,而我面对总村户的目光也只得微笑着点点头,然后迈步走到队伍的末尾。

既然女孩有自己的打算,那就说明转灵仪式的进行还是想当隐私的,至少老坏和总村户不会在场。而我没猜错的话,转灵结束那日女孩也必定会有所行动,最起码她不并希望村户委员会知道她违规转灵了,而具体要做写什么便不得而知了。

前面几人有说有笑,也没把我当回事,自顾自地聊着天。偶有几人也只是瞧我一眼,又看向老坏,便收敛起目光。

虽说转灵远比一个公职对自身的发展有意义的多,但灵也是要吃饭的。

其实我更好奇那所谓的食灵兽,当自然与人文有所牵扯的时候,根本原因往往并不是演化那么简单…

登记时,总村户问了一些关于我个人信息。在女孩为我制订人设后,我自然是张口就来,然而当他问起名字时,就连老坏都不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,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从没主动说过自己叫什么,而女孩一开始也并没有问过。

虽然我觉得女孩不问是因为她自己的名字就难以启齿…

“风。”我顿了顿,“刮风下雨的风。”

总村户没有多问,登记结束后便挥了挥手让我滚蛋。

老坏凑到我跟前,笑呵呵地说道:“老弟啊,你还是第一次说起你的名字。”

我知道,老坏并不认可这是我的真名。打听这些,也是因为他目的不纯。

“我无父无母,自取的,没必要卖弄这样一个破名字。”我笑了笑,反问道,“我更好奇你为什么给小坏取个那么难听的名字,难听到她连自己的姓氏都不肯提起。”

老坏愣了愣,涨红了脸:“你也觉得难听?”

我明白了,他居然觉得那个名字好听…

老坏半路离开了,他的工作并不允许他有很多空闲时间。而我也该走了,到约好的地方去。

出门时,大宝二宝并没有为难我,但我并不希望二人对我有太深的印象。昨日进村到女孩家里,我便再也没有出过门,这对一个准逃逸者很重要。

整夜飘雪,地面积层似乎又厚了几分,就连那树干树枝也未能避免。积雪代替了树叶的位置,反而给光秃秃的它披上一层白色冬衣,远远望去气势并不比绿茵丛生之时薄弱多少。

一阵寒风飘过,树枝上的一小团雪块跌落在女孩的头上,但她只是看着缓缓前行的我,不为所动。

女孩侧头看向地上的三个包裹,雪块也顺势滑落,她依然毫不在乎,只是指向它们说道:“干粮和腌肉是一个来回的量,如果你被商羊村赶出来也还能回来,或者朝其它村去。酒比较珍惜,只给你准备了一点,只供你今晚休息的时候御寒。”

“还有一个包呢,装的什么?”

“是一套衣物和一些物票,还有一副弓箭和一柄短刀。”女孩收回目光,看向我,目光难掩担忧,“粮食要集中分配,但别的物资还是靠市场流通,所以这些物票你可以用来买一些基本物资,必要时换点粮食问题也不大,总有些人的胃口与众不同。说起衣物,你这人实在是愣,你就穿着身上这点花里胡哨的破布条子不冷吗,也不吭声。”

女孩最后的话倒真是让我一愣,明明这里雪漫金山,我却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…

“这武器是什么意思,你不是说食灵兽只以灵为目标吗?”

“拜托,除了食灵兽你就经得起其它野兽的摧残吗?”女孩摇头叹道:“如果是我的话,大概明日凌晨就能到商羊村,但是你脚力不如我,也不熟路,日落前一定要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休息,不然你活不过今晚。”

“这么严重?”我开始失去自信了。

“不仅如此,商羊村的纺织很是发达,你给你一套衣物除了保暖,也是让那里的居民看得起你。你穿得像个乞丐,在商羊村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。”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我,“商羊村是个机遇之地,我给你的东西有限,你一定要为你的未来做打算。”

身暖心不暖,我伸出食指使劲钻了钻鼻孔,终于来了感觉挤出两滴眼泪:“我就是个流民,你救我回来我就欠了你很打的恩情了,你还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…你接下来要去哪里,我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

“什么去哪里?”女孩闻言茫然地看了我一眼,转而又眼神清明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“就你心眼多。别管我去哪,也别管我要干嘛,说好了互不相问。”

“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,我是对你有恩,但你牺牲自己解决我这么多年的困扰就值得我做这么多。你有恩要报是你的事,我做什么也是我的事。”

听到女孩这么说,我内心感动,但也明白她是要我赶紧出发了,便提起地上的东西,不再多言,挥了挥手便离开了。

她给我这么多东西,而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,老坏哪怕忍住不问也明白怎么回事了。女孩不知道老坏的心思,老坏也肯定不会叨扰她,我只担心他把我消失的事报上去。

不过女孩既然有这计划,作为他女儿,拿捏他应该问题不大。

我点了点头,找个角落换了衣服。说实话,除了手脚更加不便,对我来讲没有区别。

我感觉是那女人的转灵液在作祟,这说明转灵对我有用。但因为转灵对象不是一个族类,所以具体有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,至少目前都是好处。

商羊村只需朝着一个方向走便可到达,因为老坏这个村也会从商羊村进购纺织产品,所以这条路的痕迹也刻画的相当明显。似乎真的,有一股人的气息弥漫在这道上。

因为我无需避寒,所以随着日落逐渐加大的雪量也只是会对我的视野造成影响,我也没有如她所说找个地方休息,只是赶路,继续赶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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